Anhang
1
1896年3月31日,卡尔·考茨基
尊敬的编辑,我今天(周二)才刚收到手稿。我已经删减了所有您要求中的及一些与之相关联的部分。考虑到您给我的篇幅,我不得不避免填补因删减而变得几乎空白的部分,所以我只能用寥寥几笔从第一段过渡到第二段,以及文章结尾的积极观点也完全消失了。这篇文章现在有31页半(在33个已经编号了的页码里有几页不是写满的),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可供删减的地方了。
在我收到寄回的手稿后,我发觉我由于疏忽把自己的名字漏掉了。现在我把我的名字加上了,这样的文章当然不能匿名发表。
还有一个请求。我不知道您是否打算在《新时代》上引用您在3月28日的来信中所说的话,也就是您并不完全认同我的文章。但如果这样的话,以这样的笼统措辞发表的编辑评论肯定会大大削弱文章的意义。因此,如果您能对这一评论在内容上做更精确的表述,以便我有机会在讨论中提及,我将不胜感激。
此致
R. 卢森堡
苏黎世,1896年3月31日,大学街77号
2
卢塞恩附近的韦吉斯,1897年9月10日,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编辑!
我写这几行的目的,是询问您是否有兴趣在“新时代”上发表一篇关于沙皇最后一次访问华沙的短文[1]。波兰和俄罗斯的报刊一致认为,这最后一次访问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时刻,结合波兰社会迄今为止的意识形态发展来看,它的意义是极大的。我的调查自然只针对这一主题。在俄属波兰阶级关系史的基础上对其进行处理,会使文章不只有暂时的意义。
期待您的回复
您真诚的
R. 卢森堡
3
卢塞恩附近的韦吉斯,1897年10月7日,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编辑!我同时将第一篇手稿[2]寄给您。不幸的是,在使文章具有更长远的意趣而进行处理这一过程中,尽管并非我原意,在删除了大段材料后,篇幅还是超过了。
不过我希望总还不算太长。如果您喜欢这篇文章,我冒昧地请求您给它刊登在一期 “新时代”杂志上,这在文章本身的意义上也是好的。
由于我想要避免使用任何争论性的措辞,我就没有直接谈及有争议的问题。如果您打算添加编辑评论,请告诉我,我将不胜感激。
最后,我还想请您删除手稿中因我疏忽而可能产生的波兰话,并尽快发表这篇文章。
此致
R. 卢森堡
4
韦吉斯, 1897年10月11日,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编辑!很抱歉在您如此繁忙的时候给您写信打扰,但我必须冒昧地恳请您,不要给我的文章加上社论注释,愿您谅解。您的注释无疑意味着对我所代表的方向的又一次打击,这样一来,为了党的利益,我就有责任至少进行辩护;而在您的 “Finis Poloniae?(波兰终矣?)”[3]一文之后,我就感觉到公众对进一步讨论的兴趣已经大大降低,所以我就没有辩护,哪怕现在我仍然乐意这样做。我相信您会考虑到我们运动的利益,不会不给我招架的机会就打击我们的运动。不过,现在我不知道能否在《新时代》上继续讨论。如果不能,那么我必须重申我的紧急请求,即在没有编辑评论的情况下发表这篇文章--毕竟,《前进报》的另一方已被允许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观点,而在“波兰终矣”之后,您自己的立场也不会再有任何疑问了。
衷心感谢您迅速完成了这篇文章。
充满敬意的
R. 卢森堡
5
苏黎世,苏黎世堡的城堡中,1899年7月3日,露易斯·考茨基
亲爱的同志!非常感谢你寄回的印刷品。您快乐归来的消息和您带来的美好前景使我非常高兴。考茨基同志的假期真是该休了,光是“农政问题”就花了他不少心血,还有伯恩施坦的那些事情!但伯恩施坦埋怨“俄国人”是不对的:最近各种俄国的志同道合者都来帮助他。舍恩兰克刚刚把两个别名为“继续者”的俄罗斯马克思破坏者扔到我头上;一个是身材臃肿的斯洛尼姆斯基先生,他在俄罗斯早就依靠着《资本论》第三卷和第一卷之间的矛盾混饭吃;另一个是嗓门大得吓人的西姆霍维奇先生,他刚刚在康拉德的《年鉴》中对马克思进行了破坏、埋葬、掩埋、哭泣和超越。我应该讨论所有这些 “自由的波兰女人”!……作为一种安慰和提振,我刚刚收到了若雷斯的新作《社会主义行动》,它以其特有的新鲜感充斥着我。当然,假期里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,但我从来没有毅力强迫自己这样做。
祝您假期愉快,希望很快能再见到您。
致以最诚挚的问候
您的罗莎·卢森堡
我希望在两周内(回程途中)见到克拉拉。[4]
6
[1901年5月7日后],卡尔·考茨基亲爱的卡尔!如果您想了解P..的所有事情,那么您就必须将《前进报》上的“痕迹”与瓦扬在《新时代》上的原信进行比较[5]。随信所附的克拉拉的信(回信请退还)也提供了一条线索。
在回复P..认为党对《前》上的文章和对《新》上的所有文章一样没有什么责任时,您最好提请他注意一个事实,那就是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:即在这个问题上,《新》是站在党的根本立场上,站在与法国社会民主党的军事迷的立场上,而P..却在整个法国事件中--与他所保证的站在你们决议的立场上相反--处处为社会主义部长“磨刀”。
我想这个建议会为你受用。
致以最诚挚的问候!
您的 R.
7
根据内容来看在Hessenwinkel,1904年8月1日,路易丝·考茨基
亲爱的露易吉娜!您没有回信,而时间过得真快!甚至让我开始怀疑您是否收到了我的详细信件。所以,让我再问您一次:您能安排我们12日一早离开吗?我必须在 13 日一早去参加国际局的会议:因我在同一天还有一两个会议(应俄国人的邀请),我不想连夜赶路(三等座),那样我第二天就派不上用场了。所以我想在12日中午11时50分(弗里德里希大街站)乘火车离开,晚上9时50分到达阿姆斯特丹。请马上来信,告诉我是否应为您订购回程票(45天)(36马克40芬尼);我想您必须在前一天订购。既然您打算连夜赶路,是否可以从吉尔根连夜赶往柏林,在12日一早抵达?只是这对您(还有孩子们)都是很劳累的,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。无论如何,我必须在 12 日中午离开。所以您尽早决定,亲爱的!
上周我一直在左赶右赶:在波兹南开会,在比得哥什[6]开会,然后去柏林探亲,甚至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非常感谢小朋友们和艾尔斯小姐寄来的可爱卡片。遗憾的是,我不会飞,没法见你们,也因为我在这里体重增加了几克。同时,向外婆、卡尔、您和孩子们致以亲切的问候!
早日再见,你的罗莎
8
茨维考[7],第7号牢房,1904年9月1日,路易丝·考茨基
亲爱的路易吉娜!非常感谢您的贺卡。不用担心我,我过得很好:空气、阳光、书籍和人性的善意环绕着我。不过,我不太希望收到您的来信。实际上,我应该一个月才写一封信,如果有重要事情,也能略多些。但我只希望写给我的信都能送到我手里。地址:茨维考,茨维考地区法院监狱。也另送一份信件到我的公寓(克拉纳赫大街)。
现在还有两个请求:通知我的医生哥哥(经由安斯巴赫大街27号),让他不用来探望我了,那是没有用的。此外,当我的文章发表后,把它寄给我,同时把卡尔的回信也寄给我。但如果编辑们[8]坚决拒绝,卡尔可以将手稿交给梅林[9]。写吧!我的心与莱茵-威斯特伐利亚煤炭辛迪加同在,我的心与您和荷兰同在。
您永远无药可救地快乐的
罗莎
9
明信片1号,无日期,邮戳在弗里德瑙,1905年7月25日,考茨基一家
致在萨尔茨卡默古特,圣吉尔根的所有考茨基家人。
我最亲爱的!谢谢你们的两张贺卡。我本来不想给你写信的,哪怕我非常想念圣吉尔根,因为一个人在假期里应该摆脱一切束缚,而不听到任何让人想起其他11个月的事情。——正如亨丽埃特[10]所说,这里的天气“糟糕透顶”,一天七次晴雨交替;我一想起你、卡洛鲁斯和吉尔根的天气就心跳不止。——克拉拉对《前》里面针对您的“煽动”非常不满,并询问党的高层是否会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。在我看来,恰恰相反,我很高兴看到我们敌人的朋友们[11]是如何自取其辱的,因为这些“调子”只会通过激怒工人阶级来损害《前》。——最后,我羞红了脸,不得不向世人坦白一个无法长久隐瞒的事实:我的家庭又添了一个小成员——帕克[12]和我一起过节。心爱的孩子们在做什么?我总是对“小孩子们”情有独钟,尤其对他们三个特别向往。
吻你们许多次。
R.
10
[1906年12月6或7日],露易斯·考茨基
露露,我在穿越布伦纳山口的火车上用借来的铅笔给你写信。我写信给你是想给你一个紧急建议,让你尽可能长时间地留在马德诺。直到现在,我才意识到返回北方对我来说是多么困难。火车的每一次颠簸,离开南方的每一次转弯,都让我心如刀割。离开南方对我来说从未如此艰难。
所以,放聪明点,尽情享受吧。那里有阳光、宁静和自由——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(除去阳光、风暴和自由),所以要在那里尽可能多地享受。当您翻越布伦纳山口返回时,您要铭记在心。要勇敢,要开朗。
你的R.
11
从弗里德瑙寄往维也纳的明信片,1908年2月22日,路易丝·考茨基
亲爱的露露!我刚刚收到您的来信和文章[13],并立即阅读了这两篇文章。文章写得非常好,我会马上给卡尔读。(前天我还和他在一起。)给克拉拉我也会写信的;顺便说一句,你不用急着写第二篇文章,你寄来的时候,他会翻译好的[14]。克拉拉在最近的急躁不安后,可能已经又恢复正常了。既然您答应再给我写一封信,那我就暂时不给您回信了,我只想告诉您,我对您如此勤奋高效地工作感到非常高兴。这甚至超出了我一开始的预期,无论如何,这都将对整个事件有着巨大而持久的收益!给您一个大大的拥抱
你的罗莎
12
来自科尔贝格的明信片,邮戳1908年6月12日,路易丝和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!波罗的海是一个臭水槽,科尔贝格是一个垃圾桶。但我在这里找到了最好的东西:一家非常安静的旅馆,临近一处公园和一片海滩。走了这么多路,我有点累了,古斯塔夫[15]的妻子向大家问好。公园酒店。我妹妹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
13
未注明日期,根据内容来自瑞士瓦伦湖,[1909年8月10日],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卡洛卢斯!您在弗里德瑙还没有任何消息,而我却将要缠着您。
我们《波兰评论》的编辑们收到了——对您刊登在《波兰评论》上的关于马赫主义[16]的信的回信——一篇尖锐的论战,既反对您,也反对编辑们(因为他们附的脚注)。作者正是以前《新时代》上写过文章的波兰人马莱茨基。当然,我们必须刊登这篇文章,因为它也将 “蛙鼠之战”[17]引入了我们党的队伍。不过,我们有必要对这一进展进行一些有力的评论。编辑们会有话要说,但除了您自己,没人能替您回答。我随信附上了这篇文章内容的几乎直译的译文,请您坐在您的裤子上(或者,如果您愿意,坐在您的帽子上),给我们写上两三页纸的回信。但请尽快,因为这点小事不会花费您太多的时间和精力。如果您在明信片上写了一行字,请告诉我。为了加快速度,请将您的回复通过列奥[18]直接寄给编辑:K.克里萨洛维茨先生,地址:王宫花园斯坦格利兹酒店, 4号房间。如果您要这么做,请在明信片上写一行字告诉我。
您的基尔今天离开了。
代我问好,亲亲你的光头,可爱的孩子,向虫子问好。我会给菲利克斯写信。
你的罗莎
14
从弗里德瑙致罗马,1914年7月11日,路易丝·考茨基
最亲爱的路易丝!我终于听到了关于您病情的令人欣慰的消息[19]!担心了这么久,然后是希望,然后又是担心,最后又是一线希望!坚持住,亲爱的。好起来,回到我们身边,健康而精神,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有你在身边!我很久没有给你写信了,因为我担心我的诗句到了你的床垫坟墓[20]里会不合适。现在我有一个微弱的希望,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问候,并通过你自己的人给我寄两句话,让我确信你的情况正在好转。我多么想现在就和你在一起,能够关心你,让你振作起来!不幸的是,我缺少两样小东西:钱和时间,尤其是后者。我必须像普罗米修斯困在岩石上一样,困在湿热的柏林,哪怕我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。你也应该尽快去乡下,去高处,在山中休息。所以,给你无数的问候和拥抱,祝愿你早日康复。然后,我们会再见面的,我们会聊很久,聊得很开心,就像我们应该做的那样。祝您健康快乐!
你的罗莎
15
巴尼姆大街10号[21], 柏林, 1915年12月27日,卡尔·考茨基
1916年1月6日审定标记[22]
给《新时代》编辑部
亲爱的同志!我正在为我关于积累[23]的书写一篇辩护的反批评文章,我想问您是否愿意把这篇文章作为《新时代》的增刊发表,尤其是因为它主要是对奥托-鲍尔发表在《新时代》上的批评文章的反驳。我估计篇幅约为4-5页。论述会尽可能通俗易懂,不使用任何数学的公式图表,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更多的公众了解相关问题及其现实和政治意义。同时,我想请您告诉我可能在什么时候必须交稿,以便赶上下一期增刊。
亲切地问候
卢森堡
15a[24]
编辑部回复
致
R. 卢森堡博士
柏林,1916.1.6
亲爱的罗莎同志!去年夏天,出版商通知我们,为了节约成本,不再允许我们出版增刊,而且每期正刊不能超过两张纸——我们很难详细讨论当今的问题。在这种情况下,很遗憾我们无法发表您提供给我们的这样一篇内容广泛的文章。当然,我们无法预见战后《新时代》的[出版]空间条件将如何发展。
《新时代》编辑部敬上。
埃·乌尔姆
16
明信片,布雷斯劳刑犯监狱,1917年8月12日,路易丝·考茨基
官方邮戳:布雷斯劳监狱狱长办公室
亲爱的露露!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了,今天只能给你寄去简短的生日祝福和亲吻!我还没能给你写一封恰当的信,这对我来说是致命的,但以后会有的!目前,这张贺卡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我生命的迹象,也是为了连接我们断了的通信线路。自从你从蒂罗尔寄来贺卡后,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你的来信;我在弗龙基给你写过一封简短的信。现在我立即通知您我搬家了。我刚到这里就立刻胃疼得厉害,不过现在好多了。快写信吧,亲爱的,这样我就能再次收到你的来信了。你在哪里,你好吗?我拥抱你一千次。
永远的
您的R.
我的地址:布雷斯劳监狱狱长办公室,给我(不要多写)。
17
[柏林]西北部, 库克斯哈芬大街2号,1899年3月8日,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同志!
首先,很抱歉我现在才回复您的来信,但我有很多不愉快的工作(我给排字工人的关于伯恩施坦[25]的手稿有一半写得匆忙而无法辨认就交上去了,所以我不得不再抄一遍这个可怕的故事!)。此外,在此期间,我无法就我们感兴趣的问题[26]做任何事情,因流感我被迫休病假了。
但我肯定不能像你建议的那样去找梅林。我现在没有任何紧要借口突然去拜访他,所以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与舍兰克约定好的步骤,是《莱比锡大众报》的广告。但我不能对舍恩兰克这样做,他已经说得很清楚,只有在梅林自己主动给他写信的情况下,他才愿意让这件事不再拖延地重新解决。因此,要是有机会的话,我只能在中立地点去见梅[林],向他说明情况,或许能说服他再继续合作。然而哪怕我有最好的意愿,却无法为自己创造这样的机会。
顺便问一下,您是否读过梅林小册子[27]的第二版,以及其中提到有关舍[恩兰克]的 《未来》说明的那几行?……
一个有趣的细节:《社会主义月刊》刊登了对康普夫麦尔的小册子《更多的权力!》的评论,由席佩耳撰写,他现已将这本小册子发送给我以供审阅。我当然拒绝了它,但可怜的《社会主义月刊》显然对他们用“害群之马”(Isegrim)[28]取得的效果感到有点不可思议。
到目前为止,只有三家省级报刊在伯恩施坦问题上站在了我们这一边:《汉堡回声报》、《施瓦本哨兵报》和《贝尔格西人民报》[29](后者转载了《莱比锡人民报》的系列文章),当然刨除了莱比锡和德累斯顿的报纸。为此一些人宣布全部或部分支持伯恩斯坦!...
向您和您亲爱的妻子问好。
您的罗莎·卢森堡
18
弗里德瑙,1907年12月初,卡尔·考茨基
亲爱的卡洛卢斯!
我非常满意地读了您的来信,特别是您对在资产阶级报纸上发表这封信的辩护[30]。
我只想问一句:“米哈伊洛夫博士”是谁?我几乎认识俄国两种倾向的所有杰出领导人,但这个人我却完全不认识,如果您的声明对俄国人具有重大意义,却通过某个不知名的人物曝光,我会感到有些尴尬。我怀疑这个人不想在党的机关报上发表您的信,而任何一个真正的党员都会认为,为了党的荣誉,这样做是显而易见的。
此外,还有一个反对当今俄国资产阶级报刊工作人员的论点。在我们所处的时代,工党正在政治、思想、文学等各个方面努力实现独立,并在公共生活中发挥领导作用。俄罗斯社会民主党的新闻产品尽管具有地下性质,但在所有政党中已享有最大的关注度,甚至党的传单通常也会刊登在资产阶级报纸上。因此,在这方面,你们米哈伊洛夫的说法(以及普列汉诺夫的说法)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。他们是在这里算鸡毛蒜皮的账、这些人说起党的报刊,就好像它还处于革命前时期一样;在这里,就像在其他任何事情上一样,他们没有考虑到已经发生的转变。此外,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情况,即当前党的发展的主导思想:社会民主主义与自由主义在当前革命中争夺政治霸权。这种霸权也包括新闻的独立性。而恰恰是自由主义报刊,也就是直接政治竞争对手的报刊,我们应该与它们划清界限,普列汉诺夫等人就是在这些报刊上反阶级斗争的,他们的合作使资产阶级民主派报刊得以披上“公正”和“无阶级社会主义”的外衣。
在我看来,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方面。在此,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,并亲吻路易丝
R.
19
弗里德瑙,[1905年5月或6月],路易丝·考茨基
最亲爱的考茨基夫人!
您对此怎么看?虽然卡尔[考茨基]今天来过,我的鹅也刚划着水去找您,但我还是要以这种“再平常不过的方式”与您交流。可是我的脑袋,我的脑袋!……那么:最亲爱的——“帮帮我,帮帮我!”再一次,给卡佩莱斯写一封最后的直接询问信,问卡舒兹夫人是否应该“ogni speranza lasciare”[31],因为这只鹅就像毛奇[32]一样沉默不语[33]。与此同时,亲爱的,请轻轻敲打一下娜塔莎[34]的肋骨,问她是否准备作为监督人,在韦特海姆一起为卡舒兹夫人拿起一支温暖的长矛--愿上帝怜悯我的这种语法[35]。如果她想的话,问问卡舒兹女士是否应该来这里参加介绍会,什么时候来。
我想自己来做这些事,但我真的做不来,这简直是不可能的。所以我只能折磨你了。这就是生活[36] ,就是世界的轨迹:饥饿折磨着卡舒兹夫人,卡舒兹夫人折磨着我,我折磨着你。希望在最后的计算中,这些折磨的总和会在某个地方得到平衡。
我为你的善行祝福,我为你制定了计划,我热烈地亲吻你和你的孤儿们。
当然,我想说的是其实是您的难忘[37]、无可救药,但是我经常犯错,
罗莎
20
[Baugy sur Clarens[38],1908年4月20日后],路易丝·考茨基
最亲爱的路易丝!
我没有给卡尔写信和寄贺卡[39],因为他通常不等我寄出去就寄来了。这几天我仍然沉浸在我的波兰语作品中[40],昨天我高兴地寄出了这些作品。恰巧这几天天气不好,不过这几天我们也经常晨练两到两个半小时。卡尔最初几天很不情愿,什么都不想做,但后来他明白了晨练的好处,现在我们经常一起散步。顺便提一下,卡尔在最初几天非常疲惫,但现在他感觉神清气爽。
你如此勤奋地为我们(波兰人)工作,我感到非常高兴。[41]你看,你的活动领域越来越大,我们俩已经和你走得如此之远:复活节假期期间,我也在这里为同一出戏写作到深夜12点。——我很恼火,因为我没有阻止你为了法语而献身舒尔岑[42]。实际上,这就是慈善事业,你这样做是在浪费您宝贵的时间。你必须更直接地为党服务,如果你参加下一期学校课程,为《平等》、为我们写作,在这里和那里翻译,那么你就没有时间再去上语言课了。我希望你们从一开始就把时间和精力有计划地集中在两件事上:写作和在妇女界进行宣传,这是为其他事情做好准备。顺便说一句,我们很快就会讨论这些问题。——感谢您的第二期[43]今天准时到达。至于威斯巴登的信,等我回来再说。不要找约基西斯拿钥匙,也不要向他提及我或有关我的任何事(我的到来之类的),否则你可能会不知不觉中给我闯个大祸出来。
我拥抱你和你的孩子们一万次。
你们的R.
今天这里真是太棒了。
21
[布雷斯劳],1918年5月29日,路易丝·考茨基
亲爱的,我昨天才给你写信,但我必须简短地回复我今天收到的你的来信。你写给我的关于弗里茨[44]一家的物质条件的信与我的心息息相关,如果我能提供任何帮助,我都会立即去做,但你对我的能力完全误解了。我不是汉内斯[·迪芬巴赫]的主要继承人,也不知道是否有这样一件事,或者根本就没有。汉[内斯]只遗赠了我五万马克的终身利息,并明确禁止我在寿终正寝之前动用这笔钱(他出于关心,在信中说,我想立即将这笔钱用于党派活动)。这5万马克,我无权支配,但通过证券投资也变成了4.5万马克,其中我可能享4%的收益。这就是全部了,如您所见,这只能有我在这里的生活费和在苏登德的公寓费的一半。据我从斯图加特银行(汉内斯[45]的姐姐负责这笔钱的投资等)的账单上了解到的情况,我最早也只能在十月份拿到这几百马克。很遗憾有关岑岑(Zenzi)[46]的事情已经结束了,至于弗里茨家人的其他建议,我相信您比我清楚十倍,因为我与世隔绝,在所有金钱问题上都先天地缺乏天赋。——朱力克怎么样了?[47]我对他一无所知。我衷心地期待他遇到他能遇到的所有好事。代我向时装艺术家[48]的母亲致以最良好的祝愿,并请她保重身体。我还要向可怜的汉斯[·考茨基],那个在玫瑰和茉莉花丛中无精打采的骑手,致以最亲切的问候。我的南国,茉莉花盛开的地方,现在一定很美。
我千百次地拥抱你
R.
[1] 这篇文章于1977年10月底发表在《新时代》第14年刊第1卷第6期第164页起,标题是:“一步又一步——论波兰资产阶级的历史”。
[2] 上一封信中讨论的文章手稿“一步又一步”。
[3] 卡尔·考茨基(Karl Kautsky)在《新时代》(Neue Zeit)第16年第II卷第484页及以下和第513页及以下。
[4] 克拉拉·泽特金
[5] (爱德华·)瓦扬就米勒兰进入政府一事(1920-1924)写给考茨基的信。《新时代》,第19发行年,第二册,第 144 页及以下。
[6] 原文此两处地名是当时的普鲁士德语地名。——译注
[7] 罗莎曾因“大不敬”罪被关押在茨维考;1904年10月15日萨克森国王弗里德里希·奥古斯特三世(Friedrich August III of Saxony)登基之际,大赦令颁布,她被释放出狱,这在很大程度上违背了她的意愿。她不想服从,但所有的抗议都无济于事,她不得不接受她讨厌的大赦。
[8] 《前进报》的编辑。
[9] 弗朗茨·梅林当时是《莱比锡人民报》的编辑。
[10] 亨丽埃特·罗兰·霍尔斯特
[11] 我们敌人的朋友
[12] 她的宠物兔子
[13] 我(译注:这些脚注应该是路易丝·考茨基为书信集所注的)寄给罗莎的这篇文章是我为《平等》杂志撰写的关于学校膳食的 8 篇系列文章中的第一篇,这篇文章于1908年5月11日至9月28日在《平等》杂志上发表。
[14] 给《波兰评论》的。
[15] 她与古斯塔夫·吕贝克(Gustav Lübeck)虚构了一段婚姻。在旅行和入住酒店时,罗莎喜欢不以罗莎·卢森堡的身份登记,而是以罗莎莉·吕贝克的身份登记。
[16] 刊载于1909年维也纳《战斗》杂志七月刊。
[17] 古希腊时期对荷马《伊利亚特》的戏仿作品,意指荒谬的冲突。——译注
[18] 指列奥·约基西斯。——译注
[19] 1914年4月底至9月中旬,我因严重伤寒住进了罗马的德国医院。
[20] 出自海涅的诗。——译注
[21] 这是一所女子监狱。——译注
[22] 所有发自监狱的信件都要经过狱长办公室,因此延误严重。
[23] 关于资本的原始积累。——译注
[24] 这是《新时代》编辑部对罗莎·卢森堡信件的回复,在原书里为脚注,这里单独作为附录一部分译出。——译注
[25] 罗莎·卢森堡指的是她于 1899 年 4 月 4 日至 8 日在《莱比锡人民报》上发表的第二辑文章《社会改革还是革命?》在这一系列文章中,她分析了爱德华·伯恩施坦的著作《Die Voraussetzungen des Sozialismus und die Aufgaben der Sozialdemokratie》(见罗莎卢森堡全集, 第一卷前半部,柏林 1979, 409至445页)。
[26] 这是关于弗朗茨梅林和布鲁诺舍恩兰克之间的个人冲突。(见原书第264页,脚注107。)
[27] 罗莎·卢森堡提到弗朗茨·梅林的小册子《哈登先生的寓言集。不折不扣的辩护。第二版,增加了后记》。在这一版中,弗朗茨·梅林指出,马克西米利安·哈登在1892年成功地暂时造成了他与舍兰克之间的分歧。在看穿哈登的诽谤后,梅林与舍恩兰克恢复了友好关系,并合作出版了《莱比锡人民报》。1898年底/1899年初,哈登的阴谋再次引发了梅林和舍兰克之间的冲突。
[28] 见原书第225页脚注398(译注:Isegrim是麦克斯·席佩尔的外号。)
[29] 罗莎·卢森堡指的是索林根的《贝尔格西工人之声报》。
[30] 圣彼得堡的米哈伊洛夫博士曾向卡尔·考茨基询问他对社会民主党人与资产阶级报纸合作问题的看法。米哈伊洛夫打算为资产阶级自由派报纸《同志报》写一篇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章,格·瓦·普列汉诺夫和其他孟什维克也为该报撰稿。他还想在这份报纸上发表考茨基的答复。考茨基于1907年12月3日答复了米哈伊洛夫,并把他的声明寄给了罗莎·卢森堡。
[31] 放弃一切希望
[32] “老毛奇”,赫尔穆特·卡尔·贝恩哈特·冯·毛奇,德国著名军事将领,沉默少言是他的特征。——译注
[33] 罗莎·卢森堡试图为斯坦尼斯瓦夫·卡舒兹(Stanisław Kasjusz)的遗孀在维也纳展览馆找到一份工作。
[34] 纳塔莉·李卜克内西夫人的戏称。
[35] 在文意中,应为:Syntaxis
[36] 这就是生活
[37] 这个词被罗莎·卢森堡划掉了。
[38] 具体位置大约在46°26'53.2"N 6°53'33.6"E。——译注
[39] 罗莎·卢森堡与卡尔·考茨基在日内瓦湖边休闲。
[40] 无法确定所指的是罗莎·卢森堡的哪部作品。
[41] 路易丝·考茨基为SDKPiL的机关报《Przegląd Socjaldemokratyczny》(社会民主评论)撰稿。
[42] Heinrich Schulz(原书注)
[43] 罗莎·卢森堡指的是威利巴尔德·亚历克西的《冯·布雷多先生的裤子》
[44] 这里指的是弗里德里希·阿德勒的家人,他们都被关进了监狱。(见原书第 245 页脚注 185)
[45] 玛格丽特·穆勒,汉斯·蒂芬巴赫的姐姐。
[46] 克莱斯岑佳·维申巴赫(Kreszentia Wetschenbacher)
[47] 尤利安·马尔赫列夫斯基于1916年5月22日被 “军事安全拘留”,关押在柏林城市监狱。1916年10月25日,他被转移到哈维尔贝格拘留营,1918 年年中,苏联政府以交换德国战俘的方式将他释放。他经彼得格勒前往莫斯科。
[48] 这指的是女裁缝安娜·内米兹